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最好 https://jbk.39.net/yiyuanfengcai/yyjs_bjzkbdfyy/凤凰古城的美,不是身临其境是无法感受得到的。车子到凤凰城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钟,住在“亲情树”。
急急忙忙从酒店出来寻找“沈从文故居”,沿着道路引导牌,加快脚步匆匆寻去,及至故居门前,三三两两的游人鱼贯而出,正是黄昏,故居的门楣略显寂寥,想买票进去,工作人员说只售套票,劝我说今日太晚了,明日再来最好,只好作罢。
在出口处的书店里买了两本书,一本《边城》,一本《沈从文精选集》,《边城》原是带在火车上阅读的,书中的插图是卓玛的摄影,我这个老迷糊竟然把那本做过阅读记录,写过一些只言片语的《边城》落在了火车上,于是又买一本,是黄永玉题写的书名。
售书的小伙子正在吃东西,手上油乎乎的,我微笑着提醒他把手擦干净再取书与我,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笑,细心的洗过手,把书装在购物袋里递给我。
一边走一边取出一本,认真的看首页上的刻章,其中一枚蓝色的刻章上写着“沈从文先生诞辰周年纪念----中国湘西凤凰”,再翻开下一页,一位戴着眼镜的老者在书架前笑容可掬,这就是从文先生了。
沿着沱江独自一人不紧不慢的闲逛,在石板路的街道上,一家一家的商店里进进出出,路边偶有当地的阿婆绣着腰带,或是化妆包,图案明快简洁,欢畅活泼,随手拿来一根束在腰间,倒也别有土家族或苗家女子的妩媚多情,阿婆问要不要买一根,我笑着摇摇头,把带子放回原处,阿婆并未恼火,依旧低头忙着自己的绣品。
在一处卖服装的店里,几幅扎染的布艺藏在众多眼花缭乱的衣裙里,深蓝的色调,安静温厚,氤氲着遥远年代里古朴的记忆,故事从画布里走出,邂逅了故事之外的我,凤凰城已是暮色四合,烧烤店里刺鼻的味道并未撩拨我的一丝食欲,倒是这几幅扎染画,让我久久不忍离去。
店主是一个化淡妆的清秀女子,见我喜欢,耐心的陪我挑选,并且把货柜箱里的货全部拿出来,一一展现与我,最终挑了三幅,画里都是苗家女子,一个在月夜里思念心上人,一个在低头虔诚的祈福,一个在和自己的宝贝嬉戏,爱不释手,包装好出了店门,走不远就又到了沱江边。
沿江的吊脚楼灯火辉煌,摇曳的风,牵着不知名的花香,直入鼻翼,一个阿婆挎竹篮叫卖编好的花环,买一个美滋滋地戴在头上,坐在江边的石阶上,被凤凰的夜色轻轻抱在怀中,情侣们挽着手在江边漫步,沱江水如一袭华美的旗袍,裹着玲珑剔透的凤凰城,波光粼粼,温润如玉,顾盼生辉,袅娜俏丽,盛装等待心仪的男子。
不由得想起了沈从文和张兆和,三三始终是沈从文心目中的女神,沈从文给她的情书里说:“莫生我的气,许我在梦里,用嘴吻你的脚,我的自卑处,是觉得如一个奴隶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脚,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的。”这样的情诗哪个女子读了不动心。
张允和曾回忆说:沈从文下放前夕,站在乱糟糟的房间里,从鼓鼓囊囊的口袋中掏出一封皱头皱脑的信,又像哭又像笑说:“这是三姐给我的第一封信。”他把信举起来,面色十分羞涩而温柔------接着就吸溜吸溜地哭起来,快七十岁的老头儿哭得像个小孩子,又伤心又快乐。
沈从文去世后七年,张兆和整理了他们的通信,在《后记》中,她写道:“从文同我相处,这一生,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?得不到回答。我不理解他,不完全理解他,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,但是,真正懂得他的为人,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,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。过去不知道的,现在知道了;过去不明白的,现在明白了。”
三三最终是懂得了从文给予她的爱,而懂得一个人是比爱一个人更高的境界啊。
一阵激烈的摇滚乐从江岸传来,望去却是一家酒吧,名字叫做“与谁对坐”,这振聋发聩的音乐声,搅扰的凤凰城无法安宁。今夜,谁更有资格与凤凰对坐呢?
夜色渐深,风添了凉意,一件单薄的T恤抵不过晚来凉风,可是,到处是一样的小街小路,我不知道走哪一条,也就是说,我成功地把自己弄丢了。
见一个手持蓝色小旗的导游走来,赶忙起身问询,如何才能回到那个有很大停车场的地方,只记得住的地方在停车场附近。导游问我,住在哪个宾馆?我脱口而出:我忘记了。
话一出口,引得旁人哄堂大笑,我是真的忘记了住在哪个宾馆,总以为凤凰不大,不至于把自己走丢,也没有留前台的电话,要命的是,房卡也落在房间了。
女导游耐心的让我仔细想想,我只记得叫做什么“树”,她说是不是“亲情树”,我说是啊是啊,就是“亲情树”,这名字一直到现在仍旧记得。
沿着她指的路,很容易就回到了酒店,洗过澡躺在床上,收到短信“枕着凤凰漂亮的夜景入梦吧。”
梦中,我要与谁对坐呢?
#盛夏冲刺季文史#